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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慕之臣

 

01

 

京都慕王府近日收了一个幕僚,名为叶斐,是当朝叶相唯一的儿子。

 

叶斐自小聪颖过人,六岁作诗,八岁写文,十二著书,十六名绝天下。

 

他自小就有一个坚定的志向,那就是要凌驾于慕王慕衍随之上,这个十四岁便惊动朝野的男人。

 

奈何“春未绿,鬂先丝;偷鸡不成蚀把米”。

 

三天前,叶斐又来慕王府找慕衍随“比试”。老规矩,大街之上随便男女老少任选一人解答其心中疑惑。

 

没错,叶斐就是这般任性无聊。

 

所以这次慕衍随加了个赌注,若他胜,叶斐做他门下之人,时间不长,数月足以。若他输,听凭叶斐处置。

 

那女子问天上的云为何会飘动?叶斐抢先回道:“天之苍苍,其正色也;至于为何飘动,乃天神作怪,实则是在窥探诸人;而吾等居远且无神力,是以未能见诸神。”

 

天神鬼怪之说,是他在杂异小书上读到的。而他自己写的诗,作的文,著的书无一不与神鬼妖魔,情仇嗔痴有关。

 

偏偏众人还都爱不释手,他自己也乐此不疲。

 

叶相说他不肖之辈有辱家门,他却回道心之所向,何谓枯荣又何谓云泥!

 

叶斐回答完女子的问题后,那女子却神情呆滞地看向叶斐,似是仍有不解。

 

慕衍随这才开口说道:“风起云动,乃常人所见。古人有云‘卧看满天云不动,不知云与我俱东。’这是以我为中心或以云为中心;假使以我为中心静止不动,则云具动。”

 

女子听后,舒展眉眼,轻声说道:“多谢公子。”

 

毫无疑问,叶斐又输了。

 

愿赌服输,数月的幕僚这个身份他还是输得起的。

 

02

 

入住幕府半月有余,每日和慕衍随晨练习武已成常态,只是今日已近巳时仍未见慕衍随前来唤他。

 

去了寝殿才知,昨夜慕衍随遭人暗算,身上多处地方被刺伤。消息对外自然是封锁的。

 

叶斐其实是担心的,可总觉得自己若是开口说了担心二字会显得自己惺惺作态,扭捏异常。于是看着床榻上半昏半醒的慕衍随指责道:“笨蛋,上赶着被人家刺。”

 

慕衍随自是听到了,沙哑地说道:“京都第一杀手,沈平,你觉得中了迷香的我,有几成把握。”

 

叶斐听后眼神一怔,看着床榻上的男人,心中多了几分心疼,但还是嘴硬地说道:“受了伤还不是要本世子来伺候你。”

 

叶斐说的没错,确实要他来照顾。别的人,没几个值得慕衍随信任的。而这次的暗杀绝对是蓄谋已久,背后又不知是哪位权贵在操纵。

 

 

又是小半月的“相濡以沫”,每日的擦药换药盛饭喂汤全由他叶斐一人做。

 

但凡叶斐有一点不乐意,慕衍随就说道:“别的人本王信不过。”

 

叶斐说道:“你那誓死捍卫主上安危的跟屁虫云壹云大人呢?”

 

慕衍随道:“他有他该做的事。”

 

“合着我就该伺候你,是不是,慕王。”

 

“那就快些给本王上药吧。”慕衍随轻声说道,低沉的声音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温柔,让人听了忍不住想靠近他些。

 

偏他慕衍随修的一身好身子,肤白健美,丰盈硕实。

 

每次看着慕衍随的上半身叶斐都暗暗咒骂自己如此不争气,都是男人,可就是忍不住去看。

 

慕衍随看着叶斐迷离闪烁在自己身上的眼神,语气轻浮般说道:“怎么,想着为何本王的下半身毫发无伤?”

 

叶斐掩了掩神色回道:“对啊,沈平当时怎么没把那地方给一道解决了。第一杀手,不该如此大意。”

 

说完叶斐便感受到两记冷冽的黑光朝他射来。

 

 

03

 

慕衍随彻底养好伤的那天,陛下唤他进宫面圣的旨意也随即到来。

 

第二天慕衍随就离开慕王府去了蔺洲。

 

时隔两年,慕衍随又做起了慕将军,云壹也跟随着他一同去了蔺洲。

 

隶朝是萧家的天下,慕衍随不过是旁系慕氏的后代,唯有军功方可巩固他慕氏一族的地位。

 

所以他从小便与战场作伴,十四岁累战成名。

 

退居了两年,重拾盔甲之际竟是流离远京之时。

 

蔺洲,边境大洲,鱼龙混杂。奢侈迷乱,民不聊生;天上仙间,地狱无极;且时有暴乱。是以陛下都不愿去治理。

 

民间常有的一句话:君若欲死,不妨云度蔺洲,可得偿所愿。

 

叶斐也想陪同,可慕衍随怒目而哧道:“累赘而已,本王不许。”

 

只因叶斐曾说过:“听闻江南生梓木,灼灼孕芳华;与其繁花似锦觅安宁不如淡云流水度此生。”

 

慕衍随知他叶斐不喜争宁,只愿安宁。他亦不愿他卷入。

 

叶斐不懂慕衍随的心意,只是坚持道:“可你会死啊!”

 

慕衍随不语。

 

叶斐又说道:“是陛下对吗?那天的暗杀是他......”

 

慕衍随打断了叶斐接下来要说的话,“不该知道的,别问。”

 

04

 

叶斐猜对了。

 

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;功高盖主又有一半的皇室血统,还是万民信仰的大将军。怪不得,怪不得慕衍随两年前打了胜仗却做起了王爷。

 

泽下尺,升上尺。自古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。

 

叶斐看着慕衍随说道:“微阳已是无多恋,更苦遥青着意遮’我不懂,也不想去懂。我只知道‘蓬瀛不可望,泉石且娱心’。慕衍随......我不想你死。”

 

慕衍随却只了他一道决绝的身影。

 

然后叶斐便什么也记不得了。被送回了叶相府,又被囚禁了起来。

 

三个月恍惚而逝。

 

叶斐从父亲的口中得到了慕衍随的些许消息。所幸,他安然无恙。

 

又是三个月的囚禁。这次再也没有关于慕衍随的消息了。

 

叶相怕是已经对自己这个独子失望极了,终是放了他,许他去找慕衍随。暗地里也派了一众心腹尾随保护。叶斐刚动身没多久,叶相又派了一批侍卫快马加鞭前去。

 

终是可怜天下父母心!

 

05

 

腊月初八,腊八节这天叶斐来到了蔺洲。

 

大雪下的很大,掩盖了本就崎岖的地面却使人更加畏惧这个地方。

 

叶斐不知道从何找起,只能在飞雪漫天的闹市中央一个人一个人地询问。

 

另一边,将军府中,微醺的慕衍随低声呢喃着:“三杯浑烈酒,几句话衷肠;何时遇良人,陪他笑一场。”

 

慕衍随来到蔺洲六月有余,美其名曰慕王慕将军,实则就是一个背上了欲反罪名的罪臣。罢了罢了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

 

他萧家人如此对他,他何不顺水推舟,送他下位。

 

他无法改变蔺洲的境况,但他能利用此地去钳制住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。

 

只要他想,拉他下位,只是时间问题。

 

可他也是人,会痛,会伤,会想念。

 

身体上的疲乏疼痛怎敌得过心理上的求之不得。

 

他喜欢叶斐啊!

 

什么时候开始的,他也不知道;喜欢便是喜欢了!

 

想他却又不能靠近他,想的痴了就以酒解愁。

 

恍惚间,他好像看见了叶斐,生怕下一秒这影子就不见了,慕衍随当即把那道影子扯入怀中。

 

粗重又紊乱的吻覆上叶斐的唇,一口含住,细细舔舐,那感觉真实极了。慕衍随瞬间人间清醒,死死地抱紧叶斐。

 

叶斐倒是先开了口:“慕王,这幕僚的期限何时截止?”

 

慕衍随心想这家伙来的第一件事竟是惦记着这件事,闷闷地说道:“本王说了,数月即无数个月;这辈子下辈子无数个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。怎么,不服?”

 

叶斐倒是抿唇笑道:“愿赌服输,本世子说到做到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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